翻开《庄子·胠箧》篇配资头条官网,有这样一段话让人震惊不已。
庄子说:圣人不死,大盗不止。这话说得太狠了,把那些推崇圣人之治的儒家学者气得够呛。
世人都说圣人是天下的楷模,是教化万民的典范,庄周这个漆园小吏凭什么这样讲?
庄子这人,活在战国中期,亲眼见过太多事儿。
他看着诸侯们打来打去,百姓流离失所,那些所谓的仁义道德被人挂在嘴上,实际做的却是另一回事。
春秋五霸、战国七雄,哪个不是打着正义的旗号干着争霸的买卖?
这位道家先贤接着说了更狠的一句:彼窃钩者诛,窃国者为诸侯。
偷个带钩的小贼要被杀头,可窃取整个国家的人反倒当上了诸侯。
这话像一把刀子,直接戳破了那个时代的虚伪。
庄子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?
他到底看到了什么?
这两句话之间又有什么关联?
听完庄子讲的故事,你就明白了。
庄周这个人,生在宋国蒙地,做过漆园小吏。
这漆园可不是什么大官,就是个管理漆树园子的小职位。庄子家里穷,穷到什么地步?
《庄子》里记载,他曾经去找监河侯借粮食,那监河侯说等我收了租子就借你,庄子当场就讥讽了他一番。
就是这样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,楚威王听说他有才华,派使者带着厚礼来请他去做相国。
要知道,相国可是一国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。
庄子当时正在濮水边钓鱼,听完使者的话,连头都没回,说了一句:楚国有只神龟,死了三千年了,楚王把它供在庙堂上。
你说这龟是愿意死了留个骨头被人供着,还是愿意活着在泥地里摇尾巴?
使者说,那当然是愿意活着摇尾巴。庄子就笑了:那你们走吧,我也要在这泥地里摇尾巴。
这个故事说明庄子是个什么样的人。他看透了权势富贵的本质,不愿意被那些东西束缚。
他活在战国时期,那是个礼崩乐坏的年代。周天子的权威早就没了,诸侯们各自为政,今天你打我,明天我打你,打完了还要找个理由说自己师出有名。
当时社会上最流行的学说是什么?儒家。孔子周游列国,宣扬仁义礼智信,说要恢复周礼,要让天下归于大同。
孔子的弟子们继承老师的衣钵,到处讲学,教人怎么做君子,怎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。这套理论听起来很美好,可庄子偏偏不买账。
庄子看到的是什么?他看到那些口口声声讲仁义的诸侯,转头就发动战争;那些满嘴道德的大臣,暗地里争权夺利;那些自诩君子的人,实际上心里想的全是名利。
更可怕的是,这些人都拿着孔子那套理论当幌子。
就拿春秋时期的事儿来说。齐国有个大夫叫田常,这人可了不得。
田氏本来是陈国的公族,后来逃到齐国。田常在齐国做大夫的时候,表面上对国君恭恭敬敬,私下里却做了个聪明的事儿。
他借粮食给百姓用大斗,收回来的时候用小斗。这一来一去,百姓都感激他的恩德。
他还到处笼络人心,收买党羽。等到时机成熟,田常发动政变,杀了齐简公,立了齐平公,自己把持朝政。
这还不算完。田常的子孙继续这么干,到了田和那一代,干脆把齐康公废了,自己当了齐国的国君。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'田氏代齐'。
你说田常这种行为是什么?用老百姓的话说,这就是篡位夺权,是天大的罪过。
可田常做这些事的时候,用的是什么名义?
他说自己是为了齐国好,说齐简公无道,说自己是替天行道。
他手下那些大臣也都跟着附和,说田氏仁德,得民心者得天下。
等田和真正当上齐国国君之后,周天子还正式承认了他的地位,封他为齐侯。
你看,窃国成功了,不但没受到惩罚,反而成了诸侯,名正言顺地统治一个国家。
庄子就是看着这样的事情长大的。他想,这个世道到底怎么了?
为什么偷个铜钩的小贼要被砍头,可田常这种窃取整个国家的人反而能当诸侯?
庄子又想到了另一件事。当年三家分晋,韩、赵、魏三家大夫把晋国给瓜分了。
他们原本都是晋国的臣子,按照周礼,臣子就该老老实实辅佐国君。
可这三家却把晋国的国君架空了,把晋国的土地一分为三,自己都当上了诸侯。
周天子怎么处理这事儿呢?没处理,反而正式册封了这三家,承认他们是诸侯。
这就是历史上的'三家分晋',史学家把这当作战国时代的开始。
庄子看着这些事,心里明白过来了。这个世界的规则,其实是强者定的。那些所谓的礼法、仁义,在强者手里都成了工具。
你要是个小偷小摸的人,偷点东西就要受严惩;可你要是有本事夺取一个国家,那就成了英雄,成了诸侯。
这些窃国的人,用的都是什么手段?他们最善于利用的,恰恰就是那些圣人制定的规矩。
田常用的是'仁德',说自己爱民如子;三家分晋的时候,也都说自己是为了晋国好,说晋国国君无能。
庄子明白了一个道理:这些大盗之所以能成功,正是因为有圣人定下的那套规矩。
圣人说要讲仁义,大盗就打着仁义的旗号;圣人说要行礼法,大盗就借着礼法的名义;圣人说要有智慧,大盗就用智慧来算计人。
这就好比圣人发明了工具,本意是想让人们生活得更好,结果这些工具反而被坏人拿去作恶了。
圣人发明了秤,是为了公平交易,可大盗拿着秤故意缺斤短两;圣人制定了法律,是为了惩恶扬善,可大盗却利用法律的漏洞欺压百姓。
庄子想得更深。他觉得问题不只是坏人利用好人的工具,而是这套工具本身就有问题。为什么这么说呢?
你看,在还没有什么圣人之道的时候,人们活得简单。饿了就吃,困了就睡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那时候虽然没有什么礼法规矩,可人们也不会想着去窃国。
可圣人出来了,说这样不行,要讲规矩。于是定了一大堆规矩:什么君臣父子,什么尊卑有序,什么礼义廉耻。这些规矩一出来,人们就开始有了分别心。
有了君就有了臣,人们就想怎么才能从臣变成君;有了尊就有了卑,人们就想怎么才能从卑变成尊;有了富就有了贫,人们就想怎么才能从贫变成富。这样一来,争斗就起来了。
更可怕的是,圣人还教会了人们怎么伪装。圣人说要讲仁义,那些想夺权的人就学会了装出仁义的样子;圣人说要行孝道,那些想得到好名声的人就学会了做出孝顺的模样。
庄子在《胠箧》篇里举了个例子。他说有个叫盗跖的大盗,带着九千人四处抢劫。
这盗跖手下的人问他:当盗贼也有道吗?盗跖说:当然有道。你看,连大盗都知道要讲'道'了。
盗跖说的这个道是什么?他说:能猜出屋里藏着什么,这叫'圣';带头冲进去的,这叫'勇';最后撤出来的,这叫'义';判断能不能下手的,这叫'智';分赃公平的,这叫'仁'。这五样都具备了,才能成大盗。
你看,盗跖把圣人讲的仁义礼智信全用上了,只不过用在了当大盗上。
庄子用这个例子想说明什么?他想说,圣人教的这些东西,本来是想让人变好,结果连大盗都学会了,还用这些东西来指导抢劫。
庄子继续往深里想。那些窃国的人,像田常、像三家分晋的那些人,他们用的手段比盗跖高明多了。
盗跖抢劫,大家都知道他是坏人。可田常窃国,还能得到'仁德'的名声;三家分晋,还能被周天子正式册封。
这些窃国者窃取的不只是国家的土地和权力,他们连带着把'仁义'也窃取了。他们占据了道德的高地,把自己打扮成圣人的样子,把自己的行为美化成替天行道。
庄子看明白了这个套路。圣人越是宣扬仁义,越是制定礼法,这些东西就越容易被大盗利用。圣人定的这些规矩,就像是给大盗提供了武器和盔甲。
所以庄子才说:圣人不死,大盗不止。这句话的意思是,只要还有圣人在那里不断地制定规矩、宣扬道德,大盗就永远不会停止。大盗会拿着圣人的规矩当工具,会披着圣人的道德做外衣。
可问题来了。照庄子这么说,是不是就不要规矩了?是不是就不要道德了?天下乱成一锅粥,那岂不是更糟?
庄子当然知道会有人这么问。他在《胠箧》篇里讲得很清楚,可这部分的内容,恰恰是最核心的道理。
庄子说,这个世界的根本问题不在于有没有规矩,而在于这些规矩是怎么来的,又是被谁用的。
圣人制定的这套东西,看起来很美好,可一旦落到现实中,就变了味道。
他举了个例子。圣人发明了各种巧妙的工具,本意是想让人们生活得更方便。可结果呢?
有人用这些工具去偷盗,有人用这些工具去争夺。工具本身没有错,可人一旦有了分别心,有了欲望,这些工具就成了作恶的帮凶。
那些窃钩的小贼和窃国的大盗,本质上有什么区别?
都是在窃取。可为什么一个被诛杀,一个却成了诸侯?
庄子的答案藏在后面的篇章里。
要理解这个答案,就要明白庄子心中真正的'道'是什么。
庄子给出的答案很直接:窃钩者诛,窃国者为诸侯,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。这最后一句是关键——仁义竟然存在于诸侯的门下。
这话说得太辛辣了。仁义本来应该是天下公理,是人人都该遵守的道德准则。
可在现实里,仁义却成了诸侯的私产。谁当了诸侯,谁就能定义什么是仁义;谁掌了权,谁就能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。
那个偷铜钩的小贼,他偷的东西确实不对。可他为什么要被诛杀?
是因为他触犯了诸侯定下的法律。那个窃国的大盗,他夺取的是整个国家,可为什么能成为诸侯?是因为他成功了,他现在就是制定法律的人。
庄子看透了这个逻辑。小贼偷东西是恶,因为他破坏了现有的秩序;大盗窃国是善,因为他建立了新的秩序。关键不在于偷还是不偷,而在于你有没有能力成为制定规则的人。
这就是庄子说的'彼窃钩者诛,窃国者为诸侯'的真意。不是说偷盗有大小之分,而是说这个世界的标准本身就是虚伪的。判断一个人行为对错的标准,不是这个行为本身,而是这个人的地位和成败。
那些窃国者,比如田常,比如三家分晋的那些人,他们成功之后就成了诸侯。诸侯就可以定义什么是仁义,什么是礼法。他们可以说自己当初的行为是正义的,是替天行道,是顺应民心。
更可怕的是,这些窃国者窃取的不只是权力,还有圣人之道。他们把仁义礼智信都拿过来,当作自己的招牌。他们大讲特讲仁德,大讲特讲礼法,把自己打扮成圣贤的样子。
庄子在《胠箧》篇里说得很明白:彼窃钩者诛,窃国者为诸侯,诸侯之门而仁义存焉,岂非窃仁义圣知邪?这句话点明了核心:窃国者窃取的不只是国家,他们连仁义圣智都一起窃取了。
这就是为什么庄子说'圣人不死,大盗不止'。圣人制定的这套仁义道德、礼法规矩,原本是想让世界变得更好。可这些东西一旦被窃国者掌握,就成了他们的工具。
窃国者用'仁'来收买人心,用'义'来标榜自己,用'礼'来约束别人,用'智'来算计对手。他们把圣人的教导全部学会了,可学会的目的不是为了成为圣人,而是为了成为更高明的大盗。
庄子举了个更直接的例子。他说,如果世间没有圣人制定的那些巧妙工具,盗贼就没法撬开别人家的柜子。可正是因为有了锁,就有了撬锁的技术;有了秤,就有了缺斤短两的手法;有了契约,就有了诈骗的伎俩。
庄子的意思不是说不要这些工具,而是说这些工具本身就会带来新的问题。你制定了规矩,就会有人钻空子;你树立了标准,就会有人伪装;你宣扬了道德,就会有人表演。
那怎么办?庄子给出的答案是:绝圣弃智。这四个字听起来很激进,好像是要抛弃一切文明成果。可庄子的意思不是这样。
绝圣弃智,不是说不要圣人,不要智慧,而是说不要刻意地去追求成为圣人,不要过分地依赖人为的智巧。这个世界最好的状态,不是有一套完美的规矩让所有人遵守,而是让人们回归本性,顺应自然。
庄子理想中的社会是什么样的?他在《马蹄》篇里说得很清楚。马本来在野地里生活得好好的,渴了喝水,饿了吃草,高兴了就互相蹭蹭脖子。可人们觉得这样不行,要驯马,要给马套上笼头,要教马拉车。
结果呢?马是被驯服了,可马的本性也丢了。人也是一样。人本来可以简简单单地生活,饿了就吃,困了就睡,该干什么就干什么。可圣人出来了,说要这样那样,要讲规矩,要守礼法。
结果呢?人是变得'文明'了,可人的本性也被压抑了。人们不再直接表达自己的想法,而是要想着怎么说才符合礼法;人们不再做自己想做的事,而是要考虑这样做是不是符合仁义。
更可怕的是,这套规矩一建立起来,就会有人利用它来作恶。那些真正淳朴的人,反而被这套规矩束缚住了;那些善于伪装的人,却能利用这套规矩得到好处。
庄子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现实。那些口口声声讲仁义的人,往往就是最不仁不义的人;那些满嘴礼法的人,往往就是最不守规矩的人。为什么?因为他们最懂得怎么利用这些东西来伪装自己。
田常窃齐国的时候,他表现出来的都是'仁德'。他对百姓好,对大臣好,表面上看是个完美的君子。可他心里想的是什么?是怎么夺取权力,怎么取代国君。
三家分晋的时候,韩、赵、魏三家也都说自己是为了晋国好,说晋国国君无能,自己是不得已才这么做的。可实际上呢?他们早就谋划好了,就等着瓜分晋国。
这就是庄子说的'窃仁义圣知'。这些窃国者窃取的不只是国家的土地和权力,他们把圣人教导的仁义礼智全都窃取了,用这些东西来包装自己,用这些东西来掩盖自己的野心。
庄子对这一切看得太清楚了。他不是反对仁义,不是反对礼法,他反对的是这些东西被虚伪地使用,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。
那庄子主张什么?他主张的是道法自然,主张的是无为而治。什么是道法自然?就是顺应事物的本性,不要过多地人为干预。什么是无为而治?就是不要制定太多的规矩,不要有太多的标准,让人们按照本性生活。
这听起来很理想化,可庄子觉得这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。他在《天道》篇里说:天地无为而无不为。天地不需要做什么,可万物都在天地间生长;太阳不需要说什么,可它每天都升起落下。
人也应该这样。不要刻意地去追求什么圣人之道,不要整天想着怎么制定规矩来约束别人。每个人都保持自己的本性,顺应自然的规律,这个世界反而会和谐。
可现实里,人们偏偏要反过来。圣人说要这样,大家就都装作这样;圣人说要那样,大家就都假装那样。结果呢?真正淳朴的人反而吃亏,那些善于伪装的人反而得势。
庄子用'窃钩者诛,窃国者为诸侯'这句话,刺穿了这个虚伪的表象。小贼偷东西要被杀,是因为他触犯了诸侯的利益;大盗窃国能成功,是因为他就要成为诸侯,成为定义仁义的人。
这个世界的荒谬就在这里。判断一个行为对错的标准,不是行为本身,而是做这个行为的人成功了没有。成功了,你就是英雄,就是诸侯,你说什么都是对的;失败了,你就是盗贼,你做什么都是错的。
庄子看透了这一切,所以他才会说出'圣人不死,大盗不止'这样的话。他要打破人们对圣人的迷信,要让人们看清这个世界的本质。
圣人制定的那些规矩,本意可能是好的,可一旦落到现实中,就会被人利用。越是推崇圣人,越是宣扬那套仁义礼智,就越会有人打着这个旗号去作恶。
庄子给我们留下的是一个深刻的反思。我们制定规矩的时候,是不是考虑过这些规矩会被人利用?我们树立标准的时候,是不是想过这些标准会被人钻空子?我们宣扬道德的时候,是不是知道这些道德可能变成伪装的工具?
庄子不是要我们放弃一切文明,不是要我们回到原始状态。他是在提醒我们,不要过分相信人为的规矩,不要过分依赖所谓的标准。真正的道,在自然之中,在每个人的本性里。
当我们放下那些虚伪的标榜,放下那些刻意的追求,回归本心,顺应自然,这个世界反而会更加真实,更加和谐。这就是庄子想告诉我们的道理。
圣人不死,大盗不止。窃钩者诛,窃国者为诸侯。这两句话合在一起看,说的是同一个道理:这个世界的虚伪,往往就藏在那些看起来最正确的地方。
那些高喊仁义的人,可能正在干着最不仁不义的事;那些制定礼法的人,可能就是最不守规矩的人;那些窃国的大盗,反而能披着圣人的外衣,堂而皇之地成为诸侯。
庄子用这两句话,撕破了这层虚伪的面纱。他告诉我们,不要被表面的东西迷惑,要看清本质。真正的道,不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人口中,而在每个人的内心,在自然的规律里。
这就是道家的智慧,这就是庄子留给我们的启示。当我们理解了这一点,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庄子宁愿在濮水边钓鱼,也不愿意去做楚国的相国。因为他看透了权势的虚妄,看透了名利的虚假。
他要的不是在庙堂上被供奉三千年,他要的是在泥地里自由地摇尾巴。这才是真正的自由配资头条官网,真正的逍遥,真正的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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